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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高兴的想把事情定下来的馆陶长公主,听到女儿和自己同时开口说的那些话,顿时就气急败坏起来。
“阿娇,你怎么可以这么跟你彘表弟说话?还不快给你彘表弟道歉!”
阿娇虽然还没有想好究竟应该怎么做,可是看着和梦里的情形并不一样,却又相似的“金屋藏娇”,还是被刘彘说出来了。
她心里面还是很不高兴,也顾不得考虑那么多了,直接就开口嘲笑起刘彘来了,想把这个事情给搅黄。
只是阿娇没有想到的是她这些话说出来以后,刘彘都还没有反应,母亲却先斥责她起来。
母亲馆陶长公主的这个反应,就让阿娇更不高兴了。
“我不!我又没说错,刘彘知道什么是娶媳妇吗?再说了,一个金屋子谁稀罕?我为什么要道歉?”
看着母女俩闹起来了,王美人赶紧打圆场道:“长公主,你也别怪阿娇了!阿娇这话也没错,彘儿哪里知道什么娶媳妇?不过是和他阿娇表姐最好,听到长公主的话了,就想要把最好的东西给他阿娇表姐!”
王美人很聪明,也很会说话。
看到连阿娇一个才七岁的孩子,都觉得刘彘不可能懂这些,担心窦太后会多想,便赶紧出言解释起来。
以窦太后的地位,王美人可不想在窦太后心里面对他们母子留下什么恶感。
她这些话一说出来,一下子刘彘可能是别有用心的举动,就变成小孩子一片天真了,听到馆陶长公主说娶媳妇的事情,就很天真的说出这些话来。
原本因为这些事情眉头已经不知不觉皱起来的窦太后,心里面也就放松多了。
看来还真是她多想了,不过是说闲话说到这里了,彘儿才多大,哪有这么深的心思?
倒是自家这个女儿,野心一直都没消失,一句孩子话,都让她恨不得马上定下婚约。
只是人都有亲疏远近,别人算计女儿,和女儿心思不纯,事情的严重性就完全不一样了。
看到馆陶长公主的样子,窦太后心里面尽管十分的恨铁不成钢,却也只是不轻不重的点了几句。
“王美人这话很是!馆陶,孩子的话哪里能够当真?阿娇的话也没有错,你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真的和孩子计较起来了!”
王美人和窦太后都这样说了,馆陶长公主尽管不算太聪明,却也还是会看眼色,就笑道:
“我也不是要和孩子计较,这不是阿娇的态度太无理了吗?不管彘儿懂不懂这些,现在说这些话也是和阿娇这个表姐关系好,这份心总是好的。”
嘴里话是这样说,不过馆陶长公主却也把这个事情略过,开始和窦太后说起闲话来。
听到馆陶长公主在这个时候都还在夸刘彘,阿娇心里面并不算满意。
只是想着婚约的事情没有定下来,她嘟了嘟嘴,还是没有开口再说什么了。
还是带着几分闷闷不乐,跟着馆陶长公主从长乐宫回到馆陶长公主府了。
馆陶长公主府。
这一天,阿娇正拿着笔,伏案练着字,看着竹简上出现的一个个并不算工整的字,不由得有点儿泄气。
一觉得泄气了,阿娇也就没有什么继续练字的想法了,手里面的毛笔一扔,就要往外面跑去。
她知道自己之所以字写得还没有以前好,是因为受到心情的影响了。
尽管阿娇觉得她把噩梦的事情瞒着母亲,也是迫于形势。
认为这个噩梦,哪怕母亲相信了,也只会让母亲改变人选,而不是改变想法。
但是看到母亲不理解她的做法,只当做她在任性,阿娇心里面还是很不好受。
想起从小母亲对她的疼爱,就算是现在不理解她的做法,觉得她任性破坏自己的谋划了,也只是自己不高兴,没有责罚她。
阿娇突然又想着,她是不是误会母亲了?
毕竟母亲也只是想让她坐上最尊贵的位置,这也是疼爱啊!
如果她不是做噩梦了,会觉得嫁给彘表弟,最后做太子妃、皇后、太后不是好事情吗?
母亲不知道这些事情,现在一意孤行想让她做太子妃,会不会是想把最好的东西给她?
想到这里,阿娇心里面又升起一股冲动,直接就朝着母亲的住处跑去了。
“翁主、翁主、翁主……,”
看到阿娇跑出去了,她身边服侍的人,赶紧就要追,便一边喊一边追上来了。
对着耳边传来的那些呼唤声,阿娇并没有停下来,只是说道:“你们不用跟过来!我去找母亲!”
气喘吁吁的从自己住处跑到母亲的住处以后,阿娇也不知道是她想明白了,还是难得这样跑起来,只觉得心里面都要轻松不少,没有那么烦恼了。
“长公主,关于外面到处都在传的金屋藏娇,你难道没有什么想要对我说的吗?阿娇怎么也是我的女儿,难道在阿娇的婚事上,我连知道的权利都没有了?”
“侯爷,你这是在指责我了?我这样做难道不是为阿娇好,不是为你们陈家好?阿娇姓陈,若日后能够入主长乐宫,不也是你们陈家的荣耀?”
“长公主,你也别说是我们陈家的荣耀了,这些年长公主何尝把我们陈家放在眼里了?我只怕到时候荣耀没有,祸事倒是来了。”
正打算进去的阿娇,听到里面传出来的父母争执声,一下子就愣住了。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哪怕没有像在她梦里那样,刘彘说出金屋藏娇这话以后,母亲一高兴就马上把亲事给定下了。
可是现在关于刘彘对她说出金屋藏娇这话的事情,却也已经传遍整个长安了,这个话还是由她母亲亲自传出去的。
眼下亲事尽管没有定下,刘彘金屋藏娇的话,却已经传得人人知晓了,她除了刘彘以外,还能够嫁给谁?
此刻屋内的馆陶长公主和堂邑侯陈午,并不知道女儿在外面听到两人的谈话了,两人的争执反而还越来越激烈起来。
听到堂邑侯陈午瞧不起自己打算的样子,馆陶长公主的话也越来越尖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