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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是自家的事情再小也是大事,别人家的事情再大也是小事。
从薄老夫人处离开以后,阿婵心里面就不由得想到这句,不知道什么时候听到过的话了。
无论对普通人来说,还是对天下之主来说,都只会在乎和自己利益相关的事情。
当初薄昭直接斩杀皇帝派来的使者,薄家上下并没有把这个事情当回事,还一副是这个小官不识抬举的模样。
还是后面看到皇帝一定要处理,才真正把这件事情当回事,却也只是在乎薄昭会不会因此问罪。
对于被杀的那个小官,从头到尾都被所有人忽略了,也根本没有人在乎过。
现在皇太子刘启失手杀死吴王太子,可能也只有对于吴王来说,才是天大的事情。
眼下长安,似乎也并没有谁把这个事情当成过大事,皇帝也只罚太子禁足一个月。
一点儿都没有前一段时间,舅舅薄昭斩杀自己派过去的人,那一种当做大事看的样子。
哪怕老夫人提起这个事情,都是一副吴王太子性子不好,怪不得皇太子要动手的模样。
也不知道有没有人会把她的生死当成大事,应该没有吧!
所以历史上的薄皇后才会连一个名义上的罪名都没有,就被废掉皇后之位了,然后死了。
带着这一种奇奇怪怪的想法,阿婵就见到正在禁足的太子刘启了。
太子刘启正跪坐在一盘残棋旁边,思索着什么。
也不知道是屋子里面的光线问题,还是此刻的心境问题,阿婵总觉得此刻屋内一种十分让人不舒服的感觉。
她蹙了蹙眉头,还是没有说什么,只是开口唤道:“太子表哥!”
似乎是这个时候才发现她来了,太子刘启这才抬起头看向她,“阿婵来了?”
阿婵点了点头,开口关心起来,“太子表哥,究竟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会和吴王太子发生争执?”
面对阿婵的关心,刘启却答非所问,“阿婵这是关心我,还只是想知道刘贤的死因?”
闻言,阿婵一愣,有点儿弄不清楚刘启为什么要问这些话。
平心而论,阿婵问这些话还真不算是关心,确实是更加好奇吴王太子刘贤究竟做什么了。
这倒不是阿婵真的一点儿都不关心太子刘启,而是她知道刘启不会有事。
既然知道刘启不会有事,比起关心刘启,她自然更好奇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不过阿婵也不傻,虽然刘启这个问题很突兀,她有点儿弄不清楚原因,却还是知道应该怎么回答更合适。
“自然是关心太子表哥了,我和太子表哥何等关系?吴王太子和我不过几面之缘,太子表哥怎么会觉得我是在关心吴王太子的事情?”
“阿婵心里面要是真的是这样想,觉得和我亲近就好了!”
阿婵:…………
尽管阿婵觉得自己的回答没有问题,但是今天的太子刘启确实不对劲。
听到她的这一番话后,就直接这样回了一句,让阿婵的心都不由得一跳。
如果不是知道不可能,她都得怀疑刘启是不是有读心术了,明明她的话没问题啊!
可惜的是,哪怕阿婵自认为自己的话没有问题,也不认为刘启真的能看清楚自己心里面的想法。
眼下却也不好直接反驳,只能笑了笑。
“我当然是真的在这样想了。太子表哥,你今天究竟怎么了,都不相信我的话了?”
“我倒是想相信阿婵的话,只是不知道在阿婵心中我算什么?阿婵你知道薄娟和刘贤都跟我说过什么吗?知道我为什么会和刘贤产生争执?”
关于刘启和刘贤究竟为什么产生争执,让刘启最后失手杀掉刘贤的事情,外面自然是有传言。
不就是刘启和刘贤下棋的时候,两人都十分争强好胜,最后谁也不让谁吵起来了,在吵到情绪激动的时候,嘴上的话也就越来越难听,刘启索性就直接动手了,然后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反正刘贤就死了。
只是这个传言究竟是不是真实情况就不好说了,现在以刘启的态度看来,难道真的还有内情?
不知道为什么,原本阿婵还很好奇真实情况是什么,现在倒是又不想知道了。
而且以刘启的态度,阿婵觉得再说这些话,也没有多大意义。
毕竟她对眼前的局面,究竟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心里面也不是没有猜测,刘启都提到薄婵了!
原本阿婵倒是躲避着这一天的到来,但是明白今天避无可避以后,她突然又坦然起来了。
反正这一天迟早会到来,原本她还能盼着等刘启和薄娟的亲事定下以后,她有拒绝的理由。
可是现在她也知道不会有这个事情了,眼前的局面,就是她迟早要面对的事情了。
其实仔细想想,她一直以来的打算,也是对刘启很不公平。
她从头到尾都想着要借刘启的势过得更好,却又并不想要付出刘启想要的东西。
虽然说她想要的东西,对刘启来说毫无影响,刘启想要的东西,却关乎着她的一生,两者并不相等。
但是她并不直接拒绝,只想着通过糊弄的方式来达到目的,也不能说就光明磊落了。
再说了,她一直以来的打算就对吗?
哪怕不说在道义上对不对,实际上从本质上这个方法都不对。
她想着靠和刘启打好关系,提高自己的身份在长安立足,根本就不靠谱。
薄昭、吴王太子哪个和皇家的关系不亲近,又何尝不是长安身份顶尖的那一批人,最后又怎么样了?
有时候,和皇家的关系越近,反而还更危险。
就像那些嫁入皇家,以悲剧收藏的女人,如果没有入皇家,下场还真不一定会有这么惨!
想到这些事情,阿婵倒是也不怕得罪刘启,以后就在长安混不下去了。
反而觉得早点儿把话说清楚也好,省的一直记着这个事情。
阿婵就很干脆的说道:“太子表哥,你究竟想要说什么,就直说吧!”
阿婵干脆了,刘启便也不在拐弯抹角。
“阿婵,我心悦与你!你呢?”
既然已经决定不再用一些小心思来面对刘启,而是打算说清楚,阿婵对于刘启的直接询问,倒是也不觉得为难。
“太子表哥,你不是都明白了吗?何必还要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