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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天还蒙蒙亮,皇城宫门外,一身奇装异服的李延平身子笔挺地站着。
距离上早朝还有一段时间,文武大臣们也都还未到。
宫门还没开,李延平就早早在此等候。
对他来说,时间一刻也耽误不得。
李延平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胸腔剧烈的起伏,仿佛每一次呼吸都极为困难。
过了一刻钟,陆陆续续有大臣赶来,下车的第一眼都看到身着李氏王朝王服的李延平。
众人互相看了看,没有说话,只是上前,站在宫门外等候。
期间,李延平闭着眼,身后传来的任何动静,他都不曾关注。
宫门开启,李延平猛地睁开眼,这一刻仿佛重回年少,昂首挺胸,大步向前。
脑海中不由得浮现第一次登上大殿的场景,那时他才仅仅十四岁,在大周文武百官的注视下,显得茫然无措。
隔了四十多年,再次踏上这曾经让他尴尬的大殿,李延平也已不是当初那个懵懂少年。
作为大周的国中之国,李氏王朝的国主在大周朝堂也有一席之地,位于武将行列的第二排。
进入大殿之后,一众官员这才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李延平面不改色,眼神炙热,目光望向隆兴帝将会出现的地方。
俄顷,大太监陈公公迈着小碎步走了出来,站在龙椅旁,沙哑着嗓音说道:“陛下身子不舒服,今儿个早朝取消。”
话音落下,李延平心头一震,目眦尽裂,慌张上前两步,喊道:“臣,李氏国主李延平,求见陛下!”
一众官员满脸鄙夷地看着他,大部分人其实都没有见过李延平。
即使是几位老臣,也只是知道有这么个人。
陈公公轻咳两声,喊道:“肃静!”
紧接着,陈公公轻声道:“陛下在静养,不见任何人。”
这句话不是单单说给李延平听的,是说给在场所有人的。
说罢,李延平伸手挽留,陈公公一转身,头也不回就走了。
李延平如遭雷击。
待到陈公公走后,一众官员也开始散了,走在殿前宽敞的空地上,有些原本打算上奏的官员开始碎碎念起来。
“西山县尉刚一上任就搞出这么大动静,新官上任三把火,不知道剩下两把火会烧到哪儿。”
“不愧是柳相之子,边关历练三年归来,做起事来的确不一样,比那不干实事的夜巡司好多了,老夫今日参不了姓陆的,还有下次,下下次!”
“何大人,你多次上奏陛下请求治陆指挥使的罪,最后还不是被陛下驳回,依在下看呐,陆昭这个人,你惹不起,还是自求多福吧。”
说着说着,几人立刻闭上了嘴。
柳国章从几人身旁快步走过,去到李延平身前,拱手道:“国主,若有需要,在下可以代为转达。”
看着眼前这位身着暗紫色官服的中年男子,李延平心中重新燃起了希望。
“我只有一个条件,希望大周皇帝能够答应。”
闻言,柳国章摇了摇头:“什么条件,得等陛下知晓过后,再由陛下定夺。”
李延平拉着柳国章的手臂,二人在一众官员的注视下,缓缓走出宫门,上了同一辆马车。
———
失眠一整夜,眼看着天就要亮了,柳扶风心里感到莫名的烦躁。
脑海里满是那些诡异的字迹。
想要进一步了解到底是什么东西,或许只有去找监正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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