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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守走上前去，也伸出一只手，摸了摸殷思的脸。
他的本意是想看看这张脸有没有易容的痕迹。
可他的手碰上去后，他却是愣住了。
触手冰凉，软软的，手指轻按，就能按出一个小坑来。
没有尸僵？
秦守心中一震。
殷思是昨天死的，按照时间推算的话，这个时间正是尸僵完全形成，尸体梆硬的时候。
但殷思的尸体却是软的，这不合理。
他转头看向桑锦，桑锦也正在看着他。
“殷思脸上的尸斑表明她的死亡时间至少超过了十二个时辰，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桑锦的判断依据并不是尸僵，而是殷思脸上的尸斑。
她是医师，虽然不像仵作那样擅长检验尸体，但基本的一些常识还是具备的。
所以，当她看到殷思脸上暗沉的尸斑后，立刻就反应了过来。
这真的不是殷思的尸体！
如果说之前众人还对秦守的话抱有怀疑的话，那么桑锦的话，则是落实了这个推测。
桑锦虽然战斗力不强，但医师水平一流，对尸体也比较了解，众人还是相信她的话的。
“如果她不是殷思，那她是谁？又怎么会顶着殷思的脸？就连伤口都一模一样？”
田梁感觉脑袋有些不太够用了，揉了揉太阳穴问道。
至于王卫国一行人，则都是一脸的茫然。
他们不知道殷思被刺，也没经历先前的事，自然不了解秦守他们的心情。
田梁的话如同醍醐灌顶，点醒了秦守。
他低头看了看地上的脚印。
除了他们的脚印外，地上还有几个模糊不清的脚印。
这显然不是他昨晚留下的，那会是谁留下的呢？
显然，在秦守离开殓尸房后，又有人来到了这里，调换了两具尸体！
“或许，这才是真正的殷思呢？”
他忽然开口，听得众人一脸懵逼。
随后，他们纷纷反应过来。
“你的意思是说，真正的殷思早就死了，而那个假的殷思在死后，尸体被人调包了？”
伊关关看着秦守，认真的问道。
之前她还觉得秦守越俎代庖，此刻这种想法却是已经烟消云散了。
“除了这种可能，我想不到其他的。
只是有些奇怪，如果真正的殷思早就死了的话，那为何伤口会一模一样？
这个问题，或许只能从郑远口中得知了。”
这是秦守唯一想不通的地方。
昨天抓捕郑远的时候，他断定郑远是那个冒牌货找来的替死鬼。
因为他是从流星镖的发射手法中看出了端倪。
可如今看来，事情却没那么简单。
如果郑远真的是替死鬼的话，为何他发射的流星镖，会命中同一个位置？
这绝不是巧合，概率实在是太低了。
“对了，在关押郑远的时候，你们有没有交代狱卒要严加防范，避免他再被人灭口？”
秦守忽然意识到这个严重的问题。
既然假殷思被人灭口，那么郑远这个替死鬼会不会也被灭口？
这方面，伊关关他们的经验显然要比秦守丰富的多。
“那是自然，已经有了殷思的前车之鉴，若是再让歹人得逞，岂不是辱了斩妖司的名……”
伊关关自信的说着，外面忽然传出一阵急促的锣声。
这是衙门发生紧急事件时才会敲响的铜锣，用于通知衙门内的捕快。
随后，他们就听到一声高呼。
“不好了！有人越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