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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这句，佟妃彻底清醒了过来。
她一把抓住余嬷嬷的手，眼神疯狂：
“不许给那个贱婢提供药膏，本宫要让她永久毁容，永远恢复不了的那种！”
余嬷嬷重重点头。
“还有，你过来……”
佟妃让余嬷嬷上前，凑到她耳边吩咐了几句。
余嬷嬷具是应下。
……
承乾宫侧殿
同样被降位，甚至一撸到底的乌雅答应。
心智比佟妃坚定。
“把镜子递过来。”
她醒来后沉默许久，这是第一句话。
陈嬷嬷顿了下，行至梳妆台把镜子取了过来。
可在递给主子时，动作有些犹豫。
乌雅答应心中一沉，加重语气：“拿过来！”
陈嬷嬷不敢不从。
等接过镜子，乌雅答应先深吸一口气，做足心理准备，才忐忑的看向镜子。
只见此时镜子里出现一个头发爆炸，浑身到处细碎伤口的怪异女子，更令人侧目的是，那些伤口黑乎乎的，闻之还有淡淡的焦味。
“哈哈哈，这个鬼东西竟是我乌雅氏，我竟走到这一步！”
她说着说着流下眼泪，攥着镜柄的手背暴起一条条青筋。
为了走到德嫔这个位置，她日日夜夜不断学习，不断揣摩皇上心思，不断卑躬屈膝。
可一招错满盘皆输！
她的心血，她的付出，她所有的隐忍，所有的野心到此为止了，到此为止了！！！
可她不甘心！！！
她可是贵不可言的凤命！
“娘娘，您不能心灰意冷，咱们还有机会的！”
陈嬷嬷见不得主子如此颓丧，要知道她们一旦踏上宫斗的路，就再也不允许停下，也不允许半途放弃。
那意味着死亡。
“到了如今还有什么机会？”
“娘娘难道忘了四阿哥，只要有四阿哥在，您就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四阿哥……”
乌雅答应嘴上呢喃一句，掩饰不住的厌恶。
“娘娘！”陈嬷嬷不赞同的喊了一声。
“……可四阿哥在佟佳氏手里，她可不会还回来！”
“事在人为，再说皇上和太皇太后为何手下留情……”
陈嬷嬷老谋深算，已经猜到昨日梁九公递的折子内容。
乌雅答应听到这话，眼中划过一抹精光。
是了！她还有这个筹码！
“嬷嬷放心，只要本妃——本答应不死，早晚应得的一切都会还回来。”
她整个人再次恢复斗志。
旁边春云听不懂主子和嬷嬷之间的哑语，便默默上前帮着守门，她虽不聪明，但倔强，认了主就不会变。
“祖父和父亲有没有被牵连？”乌雅答应忽然问。
陈嬷嬷看了一眼主子。
把康熙对乌雅一族的处置说了。
“祖父、父亲，总有一天，总有一天……”
乌雅答应猛地闭上眼睛，半响，再次睁开，眼底猩红一片。
“他们暂时不会有性命之危，只要本答应还在的一天，他们就不会真正有事。”
“现在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这里可是承乾宫，是佟妃的地盘，她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你们过来，咱们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