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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言没想到艾斯答应得这么爽快；
大概他也是把自己当很好的朋友？
沐言因为自己之前的小气心思有些愧疚，左右就是让女仆换套床品的事，他却想这么多，艾斯可都没想这些，还担心自己睡得不好，要给自己送床；
他往衣柜的方向扫了一眼，“不过我的睡袍，你可能穿不下……”
艾斯根本没有想到这一点，即便想到，他也不能穿沐言的睡袍啊！
脑海里大胆
又灼人的画面几乎将艾斯的神经烫伤；
“不用……我就脱了外套就行……”
艾斯那张俊俦的脸上表情并不单一，却很少有现在这样脸红又紧张的时候。
“你、你困了吗？要不要一起？”
沐言的表情有些迷茫，漂亮的眼眸看看艾斯，又看看床，似乎对“睡觉邀请”有些反应不过来。
艾斯也是脑子里怎么想的，一时大胆就冒出去了，他没真想让沐言陪自己睡，但心里总是有点期盼的；
“我就睡一小会儿，待会儿就起来陪你好不好？”
陪沐言和感受沐言睡过的床两件事艾斯哪个都不想错过，奈何他实在分身乏术。
沐言没想到艾斯这么困了都还想着陪着自己，小脸有些纠结，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唇，最终下了决定；
“我也没什么事，陪你休息一下吧。”
“不用着急陪我，我也没什么要紧的事。”
艾斯没想到沐言竟然会答应，看着沐言扇动的睫毛，血液又被勾得汹涌起来；
“好……那我们一起睡……”
沐言被这句话说得一臊，脸上泛上点粉意，但又觉得艾斯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自己想多了；
他垂下眼睛，怕艾斯看出自己的异常；
“我去换身睡袍。”
几个字，听得艾斯躁动不已。
沐言回来时，艾斯已经躺下了，眼眸看着屋顶，半张脸都埋进被子里，样子有些傻，又有些奇怪；
就是怎么看，都不像是很困的人。
床和被子都很宽，沐言从另一边上去，两个人中间隔得很远，根本碰不到。
但毕竟在同一个位置，另一边的动静总能有所感知；
沐言能感觉到艾斯仿佛是在不停的往自己的方向凑近；
动作和距离的幅度都很小，但是确实是在凑近没错。
沐言扭脸去看，就对上艾斯那双热烈的红眸。
眼眸里激烈的情绪让沐言怔了一下，略感危险地往床边蹭了蹭，“你不困了吗？”
沐言的睡袍实际十分保守，只露出一点锁骨，袖摆被蹭动卷上去的时候，能看到一截纤细的小臂；
纯白的睡袍和纯白的肤色几乎融为一体，落入墨绿色的缎被中，像是绿茵茵的草丛里开出的一朵百合。
艾斯贪婪地注视着，生怕沐言后悔把赶自己下去；
“困的！”
说着困，但是眼睛却一下都没闭，依旧直勾勾地看着沐言；
沐言被他看得有些毛毛的，手指拢了拢自己的被子，给自己扒拉了点踏实感。
艾斯睡觉是不是有什么怪癖？
比如直勾勾地睁着眼？
他体贴地没有当面揭开艾斯的‘毛病’；
“那你快睡吧。”
虽然沐言并不困，但是被人盯着的感觉还是很难受的，他翻了个身，背对着艾斯。
艾斯看到沐言背对自己的时候，还有一丝失落，但他发现这样就不用顾忌和隐藏自己的心思和目光时，那双红眸就更加没遮没掩；
被子里蔷薇花香整个围绕在自己身上，令人沉醉；
但在花香的源头就躺在自己身边时，被子上的香味就变得毫无吸引力。
艾斯压抑再三，还是没能忍住，动作轻微地往沐言的方向蹭动。
等到后颈那块皮肉就在自己眼前时，艾斯终于停了下来，凑近细细的嗅闻；
呼出的气息不可避免地喷洒在沐言的后颈上，激起一阵酥麻。
沐言被激得轻轻起了个寒噤。
艾斯看到那个僵硬下来的肩，就知道沐言没有睡着；
想要碰碰这个人的想法无时无刻都在啃噬他的神经，唆使着他做点别的事情。
比如现在，他就得用用极大的意志力压制自己，让自己不要啃上那点香软的肌肤。
“沐言，你睡着了吗？”
艾斯的少年声音哑得可怕。
“没有。”
艾斯红眸痴恋地盯着沐言的那点后颈，像是想在上面盯出一朵花来；
唇上的热气一点一点的往上喷洒，看着那块雪白的肤肉染上粉意。
“其实我不小的……”
“你想看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