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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
“走吧，别回头了！”
“当然有了，村里有个夫子，带着各家孩子读书认字，分文不收！”
身为主体，可以商量着办，绝不能居高临下发号施令。
方斗望着袁养正，心中感慨，这些分身，与其说是工具人，不如说适合他血脉相连的兄弟。
“龙女，能陪我坐坐吗？”
“对不起，我迷路了！”
农妇重点叮嘱少女，“这个时候，夫子正在教书，你先不要打扰，等下课了再去！”
袁养正缓缓开口，眼前景物逐渐模糊，天地开始远去，逐渐暗下来。
实际上，如果她知道这颗珠子，能买下百万倍她脚下的土地时，可能连拒绝都不会，当场都会晕过去。
道家、释门和名教三个分身，各自都有各自的轨迹，俨然是有血有肉的存在。
……
这些年来，她从不谙世事，逐渐学会这些，只是为了找到袁养正。
少女静静听着，享受这安静祥和的时刻。
“你去村东头，那家茅草屋，就是夫子他们家！”
于是，袁养正在小山村落脚，给孩子们教书。
……
世上无人，能逃过时光流逝。
过了不知多久，日头开始西落，孩子们收拾书本，朝着先生鞠躬离开。
龙女恍然大悟，又哭又笑，“我真是傻，你也会变老，头发变白，还会长胡子！”
袁养正回敬，“本体，还有两个分身兄弟，一切珍重！”
“恭喜你，鸟出笼、鱼入海，逍遥自在！”
自从眉山公当中立下遗嘱，袁养正就陷入众人觊觎中，成了众矢之的。
多年以后，方斗从轻影钱得到消息，袁养正去了。
袁养正的心境，逐渐变得平静，回想一生过往，作为本体的分身，他的出身，还是在大江边上。
少女正是当年的龙女，这么多年过去，袁养正早已白发苍苍，可她仍旧容颜未改。
一个苍老的声音起头，无数个稚嫩的童音跟在后面，一字一句念书。
龙女点点头，搬来一个树墩，安静坐在袁养正的竹椅旁。
然后，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夫子，关上木门，走到门前大树下，背靠着竹椅躺下。
方斗不免遗憾，没有见到袁养正逍遥山林，为孩子教书的场景。
“举手之劳！”
袁养正朝方斗拱拱手，虽然大家很熟，但感谢还是要的。
这次袁养正离开名教，显然不想呆下去。
“你这是……老了！”
现在，寿命即将走到尽头，身边陪伴的，还是龙女。
袁养正，自然不甘心这样被|操纵，便找本体方斗酝酿一出好戏。
仅仅是需要时间，在她漫长的时间内，最不缺少的，就是时间。
少女正要迈步，突然想到什么，询问农妇，“大婶儿，你们村里有读书人吗，我想问问他，他或许认识袁养正！”
她就要比划袁养正的个头、相貌，还有说话的语气，突然愣住了。
“难怪，我到处找也找不到你！”
风吹过，竹椅缓缓摇晃，二人相对无言。
老夫子睁开双眼，呵呵笑着，“原来是你，龙女！”
这一去，不是别的，而是寿终正寝，也算是得偿所愿。
“平时，他自己种菜干活，还偶尔接济乡邻，是个大好人！”
袁养正点点头，“现在还能找到我，也不算太晚！”
那个学派真人，就是方斗伪装的，轻而易举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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