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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啦！
方斗早知这个答案，叹气道，“世间纷争，大多如此，明知损伤人命，可谁也停不下来！”
简简单单四个字，那又如何，让钧天锋内心大为感触。
可是，他实在不忍心钧天锋这样的好人去死。
“钧天锋，是什么将你逼成这个样子？”
“你这样的对手，值得尊重，我葬你于虚空之中！”
“不，不仅是第三人，将来天下人都会知道我卑鄙的行为！”
“这狗日的世道，本就是你杀我我杀你的屠宰场，人间地狱何来区别？”
银光没入方斗后背，他背影晃动几下，随即站稳了。
钧天锋深吸口气，“方斗，今日，你非杀我不可？”
但是，在场剑修见了青气，都感到心惊肉跳，宁愿躲得远远。
“我也想尝试一下，请你成全！”
即便如此，方斗也不想杀钧天锋，因为这人是他在蜀中，唯一的好友。
钧天锋苦笑摇头，“这不可能！”
纵然方斗削弱大半力量，但本体仍是遭受重创。
仙剑微微刺出，剑身裹着青气，已然割裂空间，留下漆黑裂缝。
“多谢！”
陈空虚闭上双眼，纸白的面容平静一片。
至少，他连一个心存死志的朋友，也救不回来。
“从始至终，我都没主动杀人，都是你们来追杀我。”
这时候，钧天锋大叫，“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关系到你最亲近的人，换来你杀我，如何？”
方斗语气平静，头也不回，最终顺利将陈空虚送走。
方斗勉强能控制仙剑，朝陈空虚歉意道，“抱歉，此招超出自身境界，只能放不能收。”
如果有人趁此偷袭，很大可能会得手。
下一刻，仙剑刺入陈空虚胸膛。
方斗反问道，“你们的阴谋诡计，不外乎捉了天赐，前来威胁我，你说与不说，又有什么区别？”
“朝老子背后放冷箭的人多了，朋友也好，敌人也罢，不缺你这一个！”
“噗嗤！”
这还怎么打，完全成了待宰羔羊！
“你要与人为善，你要皆大欢喜，却是做梦，连神仙都无两全法，更何况你我肉体凡胎？”
说到这里，他已经没了兴趣，转身就要离开。
是啊，这幅一切看淡的心态，才是方斗的特色。
“反而，我若不想杀人，便是他将脖子凑到剑锋上，也绝不会伤及性命！”
“方斗，你还要杀多少人？”
“你这是何苦？”
但这一刻，他才发现，强大只是假象，在凶残的外表下，他仍是当年虚弱的少年。
“钧天锋，走吧，回蜀中，我不忍杀你！”
“先前那些前辈太急，没能逼出你真正的实力，还是我厉害，我厉害！”
这一点，不光是正面为敌的陈空虚，甚至旁观的钧天锋，也清晰感受到。
方斗突然咳嗽几声，手掌接住几片飞沫，俨然是殷红色。
钧天锋突然问道。
过了片刻，钧天锋说道，“刚才我偷袭你，此等卑鄙行为，已经是不折不扣的小人！”
方斗却道，“只有你我二人，没有第三人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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