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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严没多说什么，这些年来，类似阿谀奉承的话，他记不清听了多少回，一开始还客客气气，到后来悟了，干脆闭嘴不理会。
一众高层们商谈，原本是最平常的事情。
“也没有！”
戒严双目瞪圆，将食盒和水壶，就近往地上一扔。
戒严想了想，说道，“若无上品，寻常货色也好！”
“金丝绞线是八股、十六股、还是三十二股！”
戒严拉扯自己脸皮，虽然还很胖，但皮肉已然开始松弛，这是岁月留下的痕迹。
见到戒严开门，僧院主事笑着说道，“戒严主持！”
上次回鸡鸣庙，哪怕再忙，也要抽出时间来见对方。
福元寺这次，情况特殊，戒严他爹，也就是即将退位的方丈主持，是个清瘦的老人，体型从年轻保持到老。
静室内！
戒严送了口气，这番好折腾，累死我了！
不管再寒酸的寺庙，主持就任时，都要扯上几块新布做一身新袈裟僧袍。
方斗笑了笑，的确刚见过，刚才还在方丈主持那边聊着呢！
原来是负责制作僧袍的僧院主事，他身后跟着两排沙弥，手中捧着量尺、针线、布样等物事。
他转身拿起剪刀和针线，对着布料一番操作，片刻功夫，便已将大致的样服做好。
偏偏到了戒严这一代，胖得从始至终，他爹那套僧袍袈裟，指定是穿不上了。
原来，这些年来，他一直派人，年年去鸡鸣庙送礼。
“我这长相，显嫩！”
戒严叹了口气，他也知道，这是不切实际的幻想。
“……”
僧院主事请示完各细节，带着打下手的小沙弥们，陆续离开了。
木门打开，戒严感觉时光倒流，再度回到以前。
连吃了几口，腮帮子鼓鼓的。
僧院主事亲自动手，为他量身上尺寸，心里嘀咕，“这身材，太也费布料了，一人顶仨！”
“样服就这么定了，至于布料，你酌情选几样？”
戒严这才想起，今日早已越好，为他量身定做方丈主持的袈裟僧袍，赶上庆典上穿。
临走前，少年主持圆通，意味深长对他笑了笑。
这种感觉，就很古怪。
散场前，方丈主持朝众人行礼，口中说道。
冷不丁的，外面还有人敲门，惊得他呛了几大口。
僧院主事一听，来了精神，介绍起来。
戒严，发动福元寺在释门的人脉，四处寻找方斗的踪迹，却一无所获。
“戒严主持，你看看，有那个地方不满意，我该！”
戒严分明记得，自己今天首次见到对方，但看他的眼神，似乎早已认识多年。
戒严收到消息，第一时间去见，没想到，那时候方斗又离开了。
福元寺，就像是后世的大型国企，生老病死、衣食住行都在里面，僧人哪怕足不出户，也能过完一生。
僧院主事的神情一变，解释起来，“世间布料，以蜀锦为第一，但咱们福元寺弄不到。”
方斗听了心中愧疚，这位老哥们义气深重，自己却做得不妥啊！
福元寺若是兴旺，他们不会得利，但戒严若不成器，败坏大好基业，自然是他们的机会。
“今后，戒严这孩子，担任福元寺主持，还请各位多照看下！”
戒严看了几个来回，点了点头，下意识问道，“选什么布料？”
站在他面前的，俨然是当年的……方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