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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鬓展云摇、星移舞步！”
“锦妃今日一曲过后，天下的乐器，都可以当柴火烧了！”
彩棚中，锦妃微微欠身，“陛下，该臣妾上场了！”
锦妃开口，声音清冷无比，如同九霄云外传来。
“仙人已去，嗟叹曰：霓裳羽衣、世间已无！”
天子赐宴，对世人来说，乃是莫大荣耀。
他再看向牛武，回忆这位大将军的发家史，再联想到眉山公提及的民间传说，心头明亮一片。
有人摇头晃脑，不断叹息。
锦妃所指的，正是牛武和隆光帝二人。
一人倾一国，如此传说的事情，此刻就发生在方斗眼前。
“朕和太子，在这里等你！”
“长生梦叹、酒醒泪目！”
鱼羊公不得已，解释道，“锦妃娘娘，疑似天生的仙娥！”
他们的目光，落到一处百丈高台之上，这是工部临时搭建，为的就是锦妃献艺所用。
“醉看庭前花树！”
一曲歌罢，众人耳中，余音不绝，如同置身歌声中的世界。
这件羽衣，和他当年亲手烧掉的那件宫装，何其相似？
“吾，今日，方知何为，丝不如竹、竹不如肉！”
“不好！”
“我本是锦鸟，以歌喉打动上天，天帝赐火，将羽毛烧成仙人天衣，得以飞升天庭，位列仙班！”
“羽衣，原来是仙人天衣！”
“锦妃！”
“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
锦妃将羽衣披在身上，厚厚一件，仍旧遮不住曼妙身姿，看上去并不显得臃肿。
方斗和戒严、戒行在一处，边吃边讨论，“怎么还没见锦妃登台？”
“陛下明鉴，锦妃身上穿的，正是仙人天衣，她想要逃回天庭！”
此言一出，附近众人哗然。
牛武脸色铁青，却还是指着锦妃。
百官当中，许多血气方刚的年轻官员，见到锦妃的瞬间，变得呆若木鸡，手中银筷金杯，纷纷滑落地上。
“沧海桑田，已换了人间路！”
“不必隐瞒了，今日一切将大白天下！”
众人抬头高举，见到一位绝代佳人，出现在高台上方，夜风掠过，颇有种遗世独立的清高冷傲。
如此唱功，羡煞多少‘歌手’！
鱼羊公见状，当即明悟，原来隆光帝早就知道了。
众目睽睽之下，羽衣开始变化了，从众多羽毛传承的外套，变成灿若云霞、轻薄如纱的宫装外衣。
这时候，高台上，锦妃一振身上羽衣，偏偏彩羽绽放光芒，如同流水般淌遍全身。
牛武恍然大悟，骑着天马飞到半空，朝隆光帝拱手，“陛下，请下令，我即刻将锦妃娘娘请下来！”
那是天庭仙宫的景象，各路仙人来此作客，观赏仙乐舞曲，一曲终了，世间已不知过去多少年。
“妾身有一曲《羽衣叹》，以飨来者！”
但戒严和戒行就不同了，盼望能见到名满天下的锦妃，甚至连其他僧侣们，抱着同样想法的，也不在少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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