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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你去找个地方安歇！”
骷髅也当即崩散，消失的无影无踪。
等盖板推到尽头，一具森白的骷髅起身走出，活动几下关节，仿佛很不适应。
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小友，老夫即将远行，特来拜访！”
哪来的棺材！
方桌大的乌龟，落在手上轻飘飘的，仿佛龟壳里都是空的。
枣红色的木盖板，探出一只白骨爪，握住边缘往外推。
寺庙旁不远处，有一条河流，应该能放下这头大乌龟。
黑影靠近后，方斗辨认出是老乌龟的轮廓，但定睛一拿，倒吸了口冷气。
他还记得，白天还在河边放生老乌龟，莫非有状况？
“安家就好！”
但是此刻，它的背上，已经背了一口黑漆漆的棺材。
门外传来叹息声，“小友无须戒备，我此来特为示警，没有歹意！”
方斗看出来，这只乌龟不是陆龟，应该更喜欢在潮湿的泥窝内睡觉。
今晚的梦境，格外清晰，也格外古怪。
他起身走出偏殿，清了清嗓子，“外面何人？”
这老乌龟发什么疯，将这么晦气的东西，带到鸡鸣庙来！
方斗拍拍双手，转身离开。
“曲终人散呐！”
“你多大了？”
梦境中，方斗早早醒来，正在偏殿中看书。
骷髅叹了口气，“老夫修行数百年，始终不得正果，今日大限将至，感恩小友赠我活水的恩情，特来示警！”
骷髅很有耐心，继续敲门。
乖乖不得了，上千岁的老乌龟，都快成精了。
“这，这，这！”
“还有，你这大家伙，我该那你怎么办？”
晚上，方斗修炼了几个循环，回房入睡。
“先别走！”
外层是椁，内层才是棺木。
这声音，怎么听，也不像是骷髅！
这具骷髅僵硬走到门口，抬起白骨爪，敲了敲崭新的大门。
方斗急忙起身，透着木窗往外看，见到漫天水花，一个模糊黑影朝鸡鸣庙方向缓缓靠近。
鸡鸣庙前，戒严抓着方斗双手，久久不愿松开。
“呼啦啦！”
方斗先是看着骷髅，目光随即扫过不远处的乌龟，怎么也难以想象，这二者本为一体。
最终，老乌龟在鸡鸣庙前停下，四肢缩回龟壳，趴伏在地上。
这头老乌龟，白天沉入水中，身上空荡荡的。
方斗望着陷入平静的四周，很难相信，先前还一片热闹。
方斗抬手，想施展一门法术，将这头骷髅击溃。
“方斗兄弟，多保重。”
“示警？”方斗反问道，“我有什么危险？”
片刻过后，方斗只能透过流动河水，大约见到乌龟的轮廓。
方斗摊开双手，分别握着龟壳各一边，猛地抬到半空。
粗略数来，至少也有好上千圈。
红木床稳当，睡在上面，远比门板更坚实，真丝绵被更是触感柔软，一句话，被窝太舒服了。
“给你找个地方！”
方斗看得分明，这口棺材，确切来说是棺椁，是古礼记载的葬具，分内外双层套着。
老乌龟很是吃力，吭哧吭哧背着棺材，一步步朝鸡鸣庙挪动。
方斗摸摸额头的汗，想要继续入睡，却怎么也睡不着。
方斗露出惊讶神情，这头大乌龟，不是太重，而是太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