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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柱，过来一下，何雨柱。”
何雨柱正跟徐盈盈你侬我侬，就听到易中海喊他的名字，他依依不舍地放开徐盈盈，摸了摸她的头发：“一大爷喊我，我过去看看什么事儿，催魂似的。”
徐盈盈低头笑笑。
何雨柱又顺着胳膊握了握她的小手，久久才松开，跟着易中海从他家门口走到一大爷家里面。
“一大爷，您老找我干嘛？神神秘秘的。”
“干嘛？”一大爷从抽屉里翻出一个纸包，笑容满面看着何雨柱，“关系到你一辈子的终身大事。”
“啥大事儿？还能有比我娶媳妇儿更大的事儿？”
“就是你娶媳妇儿的事儿！李媒婆说了，买断徐盈盈这个人，一共需要三百块钱，你自己琢磨琢磨钱够不够！”
何雨柱听你到这里，笑容僵了僵，试探着问：“一大爷，能不能等过半年再给啊，先赊账。”
易中海狠狠瞪了何雨柱一眼，张口训斥道：“那能不能让你媳妇儿做半年别人的媳妇儿啊？啊！谁家彩礼还带赊账的！你丢不丢人！”
何雨柱在屋子里转来转去，烦躁地揉着头发，眼珠子一转：“怎么办一大爷，要不您借我二百块？”
易中海坐在床上眯着眼睛：“那可是我的养老钱，你要是不还我，我找谁说理去！”
何雨柱笑嘻嘻坐在易中海旁边，挤了挤他的肩膀：“嗨，不就养老嘛，等将来我娶了盈盈，你就是我俩的再生父母，盈盈生了孩子，可不得叫你一声爷爷？”
易中海眼皮跳了跳，忽视心中升腾的那一抹异样，把纸包递出去：“给，早就给你准备好了。”
何雨柱接过，打开一看，有零有整，再一数，二百五。
“一大爷，这个数目恰到好处，我怀疑你在讽刺什么。”
易中海没跟他计较，没好气道：“剩下的五十你自己出。”
“得嘞，一大爷，您就擎等着抱孙子吧。”何雨柱拍了拍易中海的肩膀，又把钱推回去，认真道，“一大爷，您和老太太从小看着我长大，算是我最亲近的长辈，这件些彩礼，就由您亲自帮我给李媒婆吧！”
易中海眉毛微动，嘴唇张了张：“傻柱？你说的是真的。”
何雨柱收敛了笑意：“嗨，什么真的假的。在我心里，您就跟父亲差不多，煽情的话咱也不多说，您且往后看，行吧？”
一大妈站在门外，感动得眼泛泪花，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
“你小子……”
易中海也摇摇头，正想说些什么，就看见何雨柱从兜里摸出一大把钱，一只手数出五张大黑拾。
浑然不觉地又把剩下的钱装回口袋，把五十块钱塞易中海手上，看着他：“一大爷，赶紧地，拿着钱跟李媒婆把我和盈盈的婚事定下来。”
易中海嘴角抽了抽，方才升起的一丁点儿感动荡然无存。
他把钱全部整合在一起，按数额大小抻平，又找了一张红色的纸包起来，转头就看见何雨柱满脸喜色又去找徐盈盈去了。
还冒冒失失差点儿撞到门口的一大妈。
易中海嘴角含笑，望着何雨柱的背影，眸光明灭不定，里面隐含的情绪高深莫测。
此时，徐盈盈正在跟叶晓娥站在一起说话，别人看来，就是两个不熟的人在寒暄。
叶晓娥语气关切：“盈盈，你觉得何雨柱怎么样？如果你无法忍受他，我们随时可以撤消这个计划，过一段时间，你跟我们一家去香江，谁也不认识你，我爸妈肯定会把你当亲生女儿对待，把你的孩子当亲外孙。”
徐盈盈毫不犹豫：“晓娥姐，不用了，孩子他爹埋葬在这块儿土地，我不想带着孩子背井离乡。”
“那你一定要小心这些邻居，他们嘴上说得好听，但做起事儿来，一个比一个膈应人。”
徐盈盈道：“我懂的。”
“盈盈！”何雨柱从她身后跑上前，拉住徐盈盈的手，扬声道，“我跟你说啊，在四合院里，我们街坊邻居都很和善，只有两个人，准确来说是一对夫妻你别理就是了。”
“一个是你眼前这个女人，叫娄晓娥，嫁进院子七年了，不会下蛋。现在还生病了，生命脆弱的很，你跟她说话声音大一点，她很可能就命丧当场。还是资本家的大小姐，金贵着呢，咱升斗小民惹不起。”
“还有一个，就是娄晓娥的丈夫许大茂，你以后见了一眼就能认出来，长得人模狗样的就是不干人事儿，最喜欢跟小姑娘打情骂俏，蔫坏蔫坏的。他要跟你说话，你千万年别理他。”
徐盈盈歉意地望着叶晓娥，不停拉扯何雨柱的衣摆。
后者顺势抓住她的手，一脸不屑地睨着叶晓娥，他还记着叶晓娥打断他手的仇恨呢，只不过一直没腾出时间来。
叶晓娥冷笑一声，她当然知道何雨柱和棒梗整天看她的眼神，恨不得立刻让她去死。
但人嘛，总是思想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
即使心里已经把别人大卸八块了，实际上没被逼急了，就什么都不敢干，只能暗搓搓诅咒别人倒霉。
证据就是这么久了，何雨柱和棒梗见了她，最多瞪她一眼，都不敢在她身旁多做停留。
现在呢？何雨柱也是借着跟徐盈盈说话，指桑骂槐，却不敢直接对着叶晓娥喷。
饶是如此，叶晓娥也不惯着他。
下一刻，她扶着脑袋摇摇欲坠：“哎哟我的脑袋，哎呦医生说不能受刺激，哎哟疼疼疼。”
叶晓娥软趴趴地拉着徐盈盈的胳膊，借着力就往地上躺，“哎哟不行了，我受刺激了，得再去医院检查一趟。”
“一次检查费用多少来着？最近我怎么老爱忘事儿呢，到底是谁入室盗窃，把我害成这个样子了呢？何雨柱你还记得吗？”
何雨柱都惊呆了，他没见过这么死皮赖脸的叶晓娥。
见后者躺地上冷冷看着他，徐盈盈一边扶叶晓娥起来，一边还眼神探究地偷觑他，顿时想要自打嘴巴。
“哎，姑奶奶，我错了行吧？我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招惹您，行吗？您看您能不能高抬贵手，放我一马？”
“呵，”叶晓娥嘴角翘起，讥讽道，“我今儿放你一马，明儿放你一马，这句话都快把我耳朵磨出茧子来了，我又不是放马的！”
何雨柱说完也觉得最近几个月，这句话被人说出口的频率实在是太高了，而且每次，都是听别人在劝叶晓娥。
一听当事人明却指出，顿时脸上臊得慌。
“那你说怎么办？”
叶晓娥伸出一只手：“赔5块钱吧。”
何雨柱错愕道：“娄晓娥你想钱想疯了吧？我就随口说几句话，你居然想讹我5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