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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晓娥不想应付他：“滚，今天继续打地铺。”
“消消气，消消气。”一转身，许大茂翻了个白眼。
但是还没翻完，后脑勺一疼，叶晓娥把一个倒扣的茶杯扔在了他脑袋上。
“娄晓娥，你干什么！”
“我干什么？你还有脸问？”叶晓娥指着侧面柜子上的一面长方形梳妆镜，“白眼都翻天上去了！”
许大茂顿时被扼住了命运的咽喉，像只被提起脖子的鸭子，欲哭无泪。
“娥子，你听我解释！那只是角度问题……”
“闭嘴，角度问题你就会理直气壮，根本不需要解释！”
许大茂：“……”很想骑在这个女的头上，左右开弓扇巴掌怎么办？
“滚！”
……等易中海恢复理智的时候，头脑还有些发胀，他虚脱地翻身躺在半边被子上。
没敢仔细看徐盈盈身上斑驳的痕迹，和枕边的两块儿濡湿的泪痕。
徐盈盈强忍着身体的不适，起身穿好衣服，抱膝把自己缩成一团，低声啜泣。
余光里，易中海突然看到被子上的红色，感到一阵心潮激荡，倏地坐起身，扳过徐盈盈的身体：“你……”
徐盈盈也看到了那片红色，好似悲从中来，忍不住捂着脸痛哭。
“你……”易中海冷静下来，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我又有什么办法，说的好听是娶，实际上只是他们家买来的而已，他们想丢就丢，想赶就赶，想卖就卖！”
易中海哑口无言。
两人在摇晃的烛光里，一个人在哭，另一个人沉默着，沉默着……
一直到赵开泰的媳妇儿打开地窖门，徐盈盈才噌地站起身，不顾身体不舒服，走路姿势歪歪扭扭，逃跑一般来到外面。
易中海下意识伸出手想要挽留，但他根本没有任何立场，只是羞愧地迎着赵开泰媳妇儿的目光走出。
“老易啊，我家那口子现在没脸见你，嫂子也知道我们这件事干的不地道，你别怨他哈？要不，嫂子先送你出去？”
“嫂子，那个女孩儿，她……”
“放心，她不知道你的身份，连夜就回顺义县城了。”
“我……那就，那我就回去了。”易中海到底，还是什么都没问出口。
黎明时分，易中海才回到四合院家中。
“你去哪了？一夜没回？”一大妈披着衣服坐起。
易中海随口道：“我在医院给傻柱守夜呢。”
一大妈脸色古怪地扭曲了下：“哦，趁天色还早，赶快睡会儿吧。”
易中海和衣躺下：“我就这样眯一会儿。”
侧身背对着满脸褶子的一大妈，脑海里止不住地浮现出，徐盈盈眸中含着泪珠的那一张绝美面孔。
想到那个女人肚子里，很可能已经有了自己的孩子，他的心中就是一片火热。
但是，又一想到他连人家叫什么、家住哪里都不知道，心中又是一片冰冷。
他觉得那个李媒婆肯定了解，只要自己有心寻找，将来肯定能找到，心中一片火热。
可一旦被别人知道这件事，他经营了半辈子的名声啊，肯定也会随之而去，心中登时一片冰冷。
……就这样，冷热交织中，窗外天光大亮了。
在床上躺不住，易中海在门口枯坐，就看见何雨柱吊着手臂、网兜提着饭盒，从他家门口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