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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顿，秦淮茹如实回答，心中却有一股不祥的预感，不敢去看何雨柱的表情。
“没有。”
病房里安静极了，秦淮茹越来越感到不安。
果然，半分钟之后，何雨柱闭了闭眼睛，撇头又问：“棒梗前天，是真的没有进过许大茂家里吗？”
秦淮茹眼泪哗啦涌出眼眶，她猝然站起身，声音抬高质问：“何雨柱你什么意思你？你怀疑我家棒梗说谎了是吗？这孩子你把他从小看到大，他什么时候说过谎？啊？”
她一歪头，泪水就被晃落在前襟上，洇湿一大片。
“是，我承认，棒梗平时饿极了就老爱往你那屋跑，可那是因为他打心眼儿里跟你亲近，把你当成父辈一样的存在。”
“你看看整个院子里除了你，他还拿过谁的东西？雨水的东西他都不拿！”
“我本也以为你是喜欢棒梗的，对他的行为心知肚明，是故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想到到了今天，你会怀疑他说谎。”
“何雨柱，你混蛋你！”
何雨柱特别不爱看女人落泪，特别是秦淮茹，那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噙着泪的时候，就特让人心疼。
“别哭了！我就是单纯地想问问而已，我……你别哭了，虽然你还没跟我说，但我已经差不离儿知道自己手臂的情况了，我就是不想这样稀里糊涂地，就这样被废掉了而已。”
“真的，棒梗那孩子我挺喜欢的，我也知道他的人品，你教育的特别好，但我就，就是想把事情搞清楚一些……”
秦淮茹见何雨柱又像以前一样服软，心中窃喜，嘴上却对他穷追猛打：“搞什么清楚搞清楚？你怎么不怀疑娄晓娥啊？”
“她跟许大茂整天打架，估计那伤就是许大茂打的呢？而且那天她不就是因为头疼，才躺在屋里一直没出来吗？”
“行，我怀疑娄晓娥！肯定就是她嗯……”
何雨柱一时编不出来，“反正嫁给许大茂那种人，她自己能是什么好东西？她不仅诬赖我，然后还打伤我的胳膊，我这辈子跟她不死不休！我肯定得法子整治她！”
秦淮茹被逗得破涕为笑：“得了吧你，人家脑子里有病，就相当于有了一柄尚方宝剑，有免死令牌，你还是歇着吧你。”
傻柱就是傻柱，两人谈笑间冰释前嫌，重归于好，秦淮茹彻底放下心来。
于是，她有心情开玩笑了：“你不知道，当时你被推进手术室，许大茂的丑恶嘴脸就显露出来了。”
“当时你的手那什么了，三位大爷不是替你主持公道吗？说要娄晓娥负责你的下半辈子，他还提议，要跟娄晓娥离婚，让娄晓娥嫁给你，给你生儿育女呢。”
秦淮茹边说，边观察着何雨柱的表情。
何雨柱一脸嫌弃：“切，就娄晓娥那不下蛋的母鸡，还是跟过许大茂的，白给我我都不要。”
“那人家长得好，家里面有钱。”秦淮茹道。
何雨柱：“长得比你甩三条街，她家里面是有钱，但你看我像缺钱的人吗？我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有钱能买一个儿子吗？有钱许大茂就不打她了？”
秦淮茹佯拍了他一下：“嘴太毒了你，你把你妹妹忘了。”
“我也分人。你就别提我妹了。”
“得了吧，我还不知道你？”秦淮茹此时都有些怜悯娄晓娥了，心中也十分自得。
瞧，你千金小姐怎样？我农村出身又怎样？
接着，秦淮茹提起了冉秋叶的事情：“我今天跟一大爷商量了下你的事儿。”
“商量我啥事儿啊？”何雨柱问。
秦淮茹示意了下他吊着的小臂：“还能是什么事啊？你的手……我们想着在厂里给你调整岗位之前，先把你终身大事给解决了。”
何雨柱心里被刺了一下，但面上还一副二皮脸的样子：“嚯，好大的口气啊，我这寻寻觅觅十几年都没影，你一句话就能解决我的终身大事了？”
“事先说好啊，你们要给我找对象，那即使不美若天仙，起码不能跟猪八戒他二姨似的。”
“绝对啊，姐能坑你吗？棒梗那班主任冉老师你见过吧？父母都是留过洋的高级知识分子，华侨，书香门第！相貌姣好，人品高尚。你就说怎么样，姐对你怎、么、样？”
“冉老师……”
何雨柱眯着眼睛回忆了一会儿，眼睛一亮，“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冉老师我没见过！但我相信你的眼光，你都说相貌姣好了，那必须行！”
“而且老师好啊，素质高，品行高洁。你去帮她跟我说吗？”
秦淮茹：“嗨，我哪有那面子啊！这不咱院里三大爷跟她是同事，说得上话，三大爷在冉老师那里有面子，他去说，这事儿准能成！”
“行，三大爷不见兔子不撒鹰，得给他点儿好处，他才认真办事儿呢。”
何雨柱蹙眉想了一会儿，对秦淮茹道，“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出院，这样，我房间里的有两兜土特产。“
“你把那一兜大的，帮我跟三大爷说，让他帮我送给冉老师，有一兜小的，你就告诉三大爷，是我孝敬他的，不让他白忙活。”
秦淮茹心里有些不舒服，她揶揄道：“这都八字没一撇呢，你就开始送土特产了？三大爷就有孝敬，秦姐没有？”
“我平时孝敬你的还少啊？”
何雨柱看秦淮茹笑而不语，知道这位也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无奈，他只得用左手，从右边的裤子口袋里摸出几张钱，“得嘞，拿出两块，辛苦费！”
余光里，他看到自己被剪的乱七八糟的右手袖口，心里难受极了。
秦淮茹不客气地一把把钱都抓在手里。
“哎——，我这病着呢，还要交手术费，住院费，一系列费用，能不能给我留点儿？”
“手术费许大茂已经给你交了，住院费一大爷交的，也不会跟你要，其他的费用我就不信你没钱，你工资多高啊，能没有积蓄？”
何雨柱的钱，能刮多少刮多少。
就是不知道能刮到什么时候。
秦淮茹数了数具体数目，又看了何雨柱一眼，抽出里面的几张毛票，塞回他手里：“秦姐对你够意思吧？住院费是大头，其余也花不了多少钱，而且，明天雨水肯定来看你。”
何雨柱看着手里的几毛钱，苦笑一声，装进了左边裤子口袋。
听见事情说的差不多了，一直在外徘徊的易中海这时候走进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