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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玩意儿这是？”许大茂接过来一看，哎哟呵，这病情描述可够严重的。
这一病，不能磕着，不能碰着，也不能情绪激动，以前还是个娇滴滴的野蛮大小姐，现在变成需要供着的一尊祖宗了。
这事儿麻烦。
也不能再找借口轻易离婚，万一俩人吵架吵一半，人撂挑子报销了，这责任算谁的？
许大茂脸上纠结成一团，把几张纸交给了交给了易中海。
易中海刚好坐中间，阎埠贵和刘海中侧头就能看见上面的内容，秦淮茹也在好奇之下凑过头去看。
这一看不要紧，脸都吓白了。
因为这种情况，傻柱已经不能从娄晓娥身上，得到任何赔偿。
说不定，还得反过来赔偿人家。
如果傻柱醒来不服气，看到娄晓娥的病历，觉得自己背那么大一口锅吃亏了，心怀不忿想要反悔，再推翻他之前的话，把棒梗供出来了怎么办？
就算她相信棒梗说的话，相信棒梗没有进过娄晓娥的屋子里，那别人也不能信啊？
要说之前，还有一丁点儿可能是娄晓娥自导自演，但现在病历一拿出来，只要能证明这份病历是真的，谁还会认为娄晓娥付出这么大代价，就只为了陷害院子里的某个人？
大家也没血海深仇。
人娄晓娥又不是吃饱了撑的。
秦淮茹深谙人心，她知道一旦傻柱把棒梗供出来，棒梗都没处说理去，他说破大天也不会有人再相信他的话。
因为按常理推断，娄晓娥的病情太严重了，棒梗连偷只鸡都不敢出面承认，只要他不傻，都不会承认是自己打伤娄晓娥的。
卖了他全家，都赔不起。
而且这件事情实在是太多转折了，大家最终会选择相信他们觉得最可信的那一种可能，也是大家都暗自猜测的、自认最接近真相的那一种可能。
甚至现在，就连秦淮茹自己都在隐隐怀疑，是不是棒梗撒谎了，娄晓娥就是他失手打伤的。
秦淮茹六神无主，心中兵荒马乱。
为今之计，只有等傻柱醒了之后，自己使出浑身解数，也要安抚住他，让他认命。
三位大爷看了半晌，易中海抬头问了句废话：“这是那天你在家里，脑袋被砸伤的？”
叶晓娥冷笑：“医生都说了，我那是头部受到重击导致的小脑淤血，按照我们国家目前的医疗水平和仪器，还不能够支持这类精密的开颅手术。”
“我现在的情况，随时都能够因颅内压急剧变化而当场去世，你们刚才说，是我毁掉了何雨柱的一辈子？”
“那他设计陷害许大茂，挑拨我们的夫妻矛盾，破坏我们的婚姻，差点害死我又怎么说？你们觉得，一只手和一条命，孰轻孰重？嗯？”
“那当然是一条命重！”
许大茂见叶晓娥占了上风，立即做了墙头草，只字不提刚才还想跟她离婚的事情，又把矛头指向何雨柱。
毕竟，刺激一个人的方式有很多，不一定非得他亲自出手，许大茂觉得这件事他可以回去自己好好琢磨琢磨。
哪天娄晓娥不小心死了，那他就可以再娶一个，好给他生孩子。
但这件事需要从长计议，徐徐图之，暂时不宜轻举妄动。
同时，他也想到了何雨柱手臂废掉，再也不能对他动手的事情，他必须落井下石，不用担心何雨柱对他事后报复。
所以，他继续道：“何雨柱谋害我的妻子，这件事不能这么算了，娥子打断他一条胳膊都是轻的，活该打死他！”
王主任走近了，刚好听到叶晓娥的后半段话，还有许大茂的话。
她皱了皱眉，对三位大爷介绍：“昨天，我是跟娄晓娥一起去的医院，这位，就是为她做检查的郑医生。”
“我可以作证，病历上的检查结果都是真的，如果不相信，你们可以尽管问郑医生。”
想起前天晚上院子里处理事情的态度，她忍不住想为娄晓娥多说几句，“昨天，我就想跟她一起回四合院，把这件事情当着大家的面说清楚，但娄晓娥劝住了我，说大家都是邻居，不宜把事情闹大。”
“这不，我不放心，今天傍晚想再去看看她，没想到你们院里又出事儿了。现在，你们说说该怎么解决吧？反正我是建议报案处理。”
三位大爷被王所长说得臊眉耷眼，特别是提到娄晓娥被打伤后，提出不想追究责任，对比他们刚才要娄晓娥负责傻柱一辈子的嘴脸，怎么对比怎么显得他们面目可憎。
但他们很快说服了自己，这是在为了傻柱讨公道，不是为了自己。
因为如果他们一早知道娄晓娥伤势那么重，肯定连夜把傻柱叫回来开全院大会了。
但正因为娄晓娥回去后什么都没说，才给了傻柱算计许大茂的时间，才给她和许大茂之间制造了误会的土壤。
才导致他们开全院大会，群情激奋之下，打算送许大茂去钢厂保卫科。
才逼得傻柱不得不说出真相，犯了众怒。
才让娄晓娥怒不可遏，打伤傻柱。
这一切，说一千道一万，都是娄晓娥隐瞒自己伤情的错。
三人脑子转得都很快，纷纷想到了这一点儿为自己开脱。
但明面上，肯定不能这么说，因为再往前推，错误全落在打伤娄晓娥的凶手身上了。
而那个凶手的身份，昨天已经盖棺定论，就是傻柱。
总之，就是一团乱麻。
现在最好的解决方法，就是双方各自吃哑巴亏，谁也不欠谁。
严格算来，这件事对于娄晓娥肯定更吃亏，但她家成分不好，何雨柱家是三代雇农，何雨柱的手是为人民群众服务的手。
他的厨艺是代代相传的光荣厨艺，他的手是代代相传的光荣的手。
起码比娄晓娥的脑袋光荣多了。
但如果娄家宁可不顾名声，也要跟何雨柱鱼死网破，那他们就要见机行事了。
毕竟傻柱前途未卜，娄家虽然成分不好，但在钢厂还是有一些话语权的，他们作为院子管事的大爷，为傻柱争取过，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未雨绸缪地这样思考了一通，现实中却只过了一瞬。
易中海面色如常地接过王所长的话茬道：“这件事的受害者是何雨柱，他的手臂现在正在进行手术。”
“我认为，还是等他从手术室出来，我们把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部告诉他，让他自己决定，到底要不要报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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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晓娥，叶晓娥都是小娥，何雨柱，傻柱，傻傻分不清楚。
大家凑合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