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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凡有一点不好意思,都会被拿捏到死。
“这位置黎皇当不当坐,姜某说了不算。”到了该面对的时候,姜望从不会少了担当,他往前一步,挡住了洪君琰的视线:“陛下雄图大志,姜某既敬且叹!但黄河之会只是现世天骄之会,姜望只是一介匹夫!还是希望它回归比赛本身,希望它纯粹一些。”
当年十九岁的姜望问重玄胜,什么是黄河之会。
重玄胜回答说————
“几位老大哥坐下来聊聊天,分分地盘。”
过往如是。
历代如是。
或者今亦如此。
但今天,不止如此。
它除了过往的那些意义之外,还寄托了一些改变世界的心情,承载了一些……理想。
不算年轻的理想。
大约是一些尚且热血滚烫的年轻人,捡起了一部分烈山之誓的残章,那甚至已被誓约中的龙君,认定为谎言。
但太虚阁要将它推行为真相。
二十二岁时的重玄胜说,黄河之会的开始,是那些大人物,为了把复杂的事情简单化。今天这答案或许也仍然没有改变。
今天洪君琰也想在这里,把复杂的霸业问题,归结为一次简单地“坐下”。
但这未免太简单,又太不简单了。
“观河台毕竟是观景台,不是社稷台。陛下可否稍止雄图,静下来欣赏一场比赛呢?”姜望表情温和,态度柔软:“阿贺一定大受鼓舞。姜望也……略感心安。”
这话甚至是有几分请求的。
在场的黎国人里,大概只有尔朱贺听不明白。他高昂着头,很荣幸自己的名字,这样亲昵地出场。
十四岁的尔朱贺,理当天真,只是在一群过于早熟的少年里,他过于的不熟了。
“什么雄图不雄图的。”洪君琰哈哈大笑:“只是随便找个位置坐,你镇河真君想得也太多!”
“行了!”他摆摆手:“不耽误你主持比赛。朕自去坐也!”
他当下不打算跟姜望起冲突,百害而无一利的选择,他碰都不会碰。
至于姜望的支持……哄不到手,也不强求。
一意地在裁判这里使劲,不免有欺软怕硬的嫌疑。他倒是不介意捏软柿子,但黎国登顶的路上,一定要有硬碰硬的过程。
将这个过程放到观河台上,已经是所有已知代价里,最小的一种。
从道历新启之年,一直到今天……他做足准备了。
他不急着在今天就挤到六合之柱旁边,但敖舒意曾经坐下的那个位置,他必须要上去放一个屁股。
且看今日六位霸国天子……哪个来拦。
黎国君王负手而前,龙行虎步,睥睨诸天子:“朕自西北极境而来,一路霜雪,甚是辛苦,须得一歇———想来几位尊天下,胸怀广阔,敬老尊长,应当不至于有意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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