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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日快乐。”
陆安看她视频里的背景，像是在咖啡馆之类的地方，问道：“一个人？没给自己放个假回来过节吗？”
“忙啊。”乔楚楚笑着说道：“只有我们宜城人才把白露当个节过，公司里没有相应的假期，我可不想刚接手就给自己搞特殊！我打算坐晚上的飞机回来一趟，明早再赶回来，两不耽误。”
陆安听后稍稍沉默。
他不知道她是不是自己喜不喜欢这样节奏紧凑的生活，总之以前在济世堂的时候，虽然每天看病也忙，却也不至于连过个节喘口气的时间都挤不出来。
“也别让自己太累。”
陆安只有这一句淡而无味的语言关心。
乔楚楚也不介意，欣然道：“把镜头转一转，开个免提，我要和叔叔阿姨还有可爱的小豆豆说几句！”
陆安抬头望向桌边吃得有滋有味的林妮妮，竟然觉得不太方便。
此前，乔楚楚和钱梦雪相见的时候，自己心里可从来没这种有鬼似的感觉……难道，老牛吃嫩草的心，居然真的动了？
当他迟疑时，豆豆已经从饭桌那边撒丫子跑了过来，拿过他的手机又跑回饭桌旁。
乔楚楚跟陆金华和吴彩霞一一问好，熟络地闲聊着，一切恍然如昨，仿佛什么都不曾改变。
直到豆豆拿着手机来到林妮妮身旁，已经有些心不在焉的林妮妮进入镜头。
空气在那一瞬间，出现些许的凝固。
血缘上是表姊表妹的两人自然互相认识，事实上，乔家跟林家之间，多年前的不愉快已经淡化，乔楚楚的二叔，还和林浮生是政见相合的同志，私下多有走动。
对乔家不喜的，仅仅是林妮妮本人，乔家众人自觉愧对的，也只是她。
“你那个爷爷还是像当年那么狠心，就真忍心让你一个人跑去那么远的地方，过节都孤孤单单的。”
林妮妮打破微妙的氛围，有揶揄，不过对于同辈的乔楚楚，似乎并没有很深的成见。
乔楚楚回道：“来香江是我自己的主意，爷爷只是尊重我的想法。当年，爷爷确实是固执，他这些年也时常后悔，所以脾气那么硬的一个人，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怕你。”
“我不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只是，这些年我只见爷爷哭过两次，两次都是夜里一个人躲在房间，拿着姑姑的照片抹泪……你失去了妈妈，他也失去了女儿……”
“如果知道是那样的结局，我想他不会在乎自己的颜面，其实谁都不愿意的不是吗？可以的话，希望你能试着去原谅他，我们也是亲人……”
“爷爷说过，他到了这把岁数，只剩两个心愿。一个是家学延续传承，不会断在他手里，另一个他从来不肯说，但我知道他在期盼什么……他想听你叫他一声外公……”
乔楚楚的语气越说越沉。
林妮妮也是难得耐着性子能把这些话听完，然而表情并未有多少动容。刻在心里二十年的恨，一个个思念爸爸妈妈的难熬日夜，又岂是几句话能够冰消雪融的？
“我们开开心心过节呢，你不要说这种不高兴的事来坏我的心情！陆安这里有新消息，不跟你说了，挂了。”
腿姐俨然没兴趣跟所谓的表姐多聊几句，说挂便挂，随后将手机抛向沙发上的陆安。
习武之人相处的细节就是这么粗暴简单，把陆金华两口子看得心都悬起来了，现在日子过得好了，有钱，可那几千块的手机摔坏了也心疼啊！
陆安轻松接住，还以为是林妮妮挂乔楚楚电话的借口，结果还真有消息进来。
钱梦雪：
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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