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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安皱了皱眉，这话听着高低刺耳。
有从容之境界做无垢之圣人，谁又愿意摁住道德感去当小人？
生活并非第一要素，生存才是！
“罢了，罢了！”
乔老见青年人面色不妙，又取折中说法，信然道：“一辈人有一辈人的难处，老夫也不是要指责你什么，再不济，你还是用医术为那女人解决困扰她多年的蚀骨之痛，好人纵然没做到底，总也是做了好事。”
“况且你分文未收，就算琢磨着各取所需嘛，毕竟没坑她害她。”
乔老谈笑的模样渐渐转为严肃，道：“老夫只是要提醒你，有仇很，去报无妨，可别让它把你折腾得面目全非。”
“你小子心眼不坏，怕只怕，哪天你回过头对照往昔，发现不认识自己了，那就是最可悲！”
“老夫问你，万一那女人出于一些不可知的原因，即便性命抵在前，她也不答应替你办事，你还给不给她第二张药方了？”
“换句话说，止她的痛算定金，救她的命是尾款，你定金付了，事情如若不成，这尾款你按理说是否就该抛却脑后了？”
陆安愣住。
原以为老头又是那种空泛大道理的说教，然而灌输的却是长者的智慧。
想来老人已经看到了他可以谓之为‘心魔’的东西。
“受教了！”
陆安恭恭敬敬向太师椅上的懒老头鞠了一躬。
老人端着架子：“你还没回答我，事情不成，她的命你是救是不救？”
陆安笑着回道：“就算我小心眼，乔老也不会袖手旁观的。”
老头这才松缓下来，老神在在道：“还是你救吧，我都退休几年了，能不受累尽量不受累，还指望养着命等曾孙子呢！”
说话间，眼睛就盯着陆安，尤其‘曾孙子’三个字还加重了音调。
陆安老觉着被占便宜了，又没有证据。
……
药熏结束，时间来到午饭点。
乔云海张罗着吃饭，治疗暂停，陆安才有空拿过手机来看看。
几十条未读消息，还有两个未接来电。
未接电话陆安有意识忽视了，因为是周玲玲的号码。
点开消息逐个查看。
除了乔楚楚的游玩照片，便是李友田对集团内声音和阻力的详细说明，此外，卢钰告诉陆安，她已经动身去找三年前那场医疗事故的当事患者。
还有两个新加好友的申请。
一个是腿姐林妮妮；
一个是不近女色真男人的小颜。
陆安有些疑惑，林妮妮倒想得通，小颜加他是出于什么样的脑回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