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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体上，布满了暗红、墨绿、甚至是蓝黑色的血液。
他脸上的狰狞面具，也沾染了不少，可那本该弥漫着幽幽绿光的双眼，此刻逐渐被猩红给占据。
这一刻，秦凡好似阿鼻地狱里爬出来的魔神。
他变得没有太大感情，变得冷静，变得淡漠，就好似这一群神秘，被他一刀斩过，犹如草芥般。
不值一提。
秦凡浑然没发觉此时此刻身体变化。
布满裂痕的魔刀千刃上，光华越发绽放。
刀柄之下的半张脸恶灵，眼眸闪耀着红光。
某一刻，远处再度传来那一声广阔的怒吼。
秦凡的脑海陷入恍惚，挣脱的一刻，眼眸中的红光暗淡了许多。
他挥舞剑刃的手一顿，站在原地，摘下面具，一身沉重的黑气彻底消散。
回头一看，不知杀了多少米，身后全是一条鲜血与尸骨铺满的路。
就好似某些玄幻小说里，欲要登顶，必须踏着白骨累累往上爬。
秦凡喃喃道：“我居然……杀了这么多？”
看向身侧，尽管那些神秘听到了吼声，激发了兽性，可都没有朝着秦凡进攻。
而是分流成了两波往两侧奔跑，跑向第一防线。
秦凡就像是形成了领域一般，没有任何神秘敢靠近他十米距离。
这不是因为他身上沾满了神秘血液的缘故。
而是因为……它们打基因里，已经彻底印下了被秦凡支配的恐惧。
秦凡喃喃道：“所以……到底是什么东西在后面驱赶着它们当死士？”
轻轻一甩，魔刀千刃上的血液全都洒落在地面上，秦凡迈出腿朝前方走。
他速度很快，大步流星。
也有不长眼的神秘扑来，他根本没动手，白金之星直接赏了一拳打爆脑袋。
双臂环抱，头抬起四十五度角，目光斜睨着下方神秘。
傲气！
此时此刻，秦凡就这张脸最干净，其余地方，沾染了各种神秘的血液。
有的甚至还带着腐蚀性，不过他身体素质极强，硬吃冲锋枪子弹都没什么大碍。
区区腐蚀性，也就是让他感到皮肤些许刺痛罢了。
随着往后走，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郊外。
这里没什么高楼，远处有好些被摧毁的建筑废墟，应该是个歌剧院。
在远一点还有一个摩天轮，上面站着好几只长着翅膀的神秘。
其中就有将运输机击穿的那只。
它体型巨大，光是站着就像是一只放大了两百倍的乌鸦。
浑身漆黑，长着一只锋利无比的喙。
它的眼睛与其他神秘不同，没有那么红，反而还格外深邃暗淡。
在秦凡走过来的一刻，它就已经发现了这渺小的人类。
歪着头理了理羽毛，没有在意这只蚂蚁。
它只知道老大给它的命令是专门摧毁天空中会飞的东西。
见这只灾祸级神秘：钢翼鸦只是看了自己一眼就不再理会。
秦凡表示又被冒犯到。
他想起了在运输机上，这只钢翼鸦穿刺过机舱，带走前一个小时还在聊天的几人时。
心中一股怒火熊熊燃起。
这些人都是为支援而千里迢迢奔赴一线战场，他们很多人，都是自告奋勇，出发前都大喊着：“功成不必在我，功成必定有我！”
然而还没落地击杀神秘，就壮烈牺牲。
还有那控制室驾驶员，他们是某些孩子的父母，某些老人的儿子。
起飞时还一起聊着，“等大佬们将神秘控制住，驱逐出华夏境内，我就要带父母去看一看咱们祖国大好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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