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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承庆跟季夏说,他和他妈想给季夏打工一直卖这个麻辣烫,以后你是老板只管收钱,就算以后开学也不影响。
“什么叫给我打工啊?”季夏不悦,“我们明明就是共同创业,这生意我只出了主意和本钱,大部分事都是你和阿姨做的,就算你们人力入股,以后我们一人一半。”
“那怎么行?”孟承庆不愿意,“那就算我们顶了你的生意做,你前期的支出,配方钱,还有转让费,等收摊结钱的时候一次性给你。”
“配方我可以帮你买,但是钱我不要,都是你的。”
“那你和我算的这么清楚干什么?”季夏嘟嘴,“这生意只靠我肯定也做不了多大,我是看中你的本事,把我能赚的钱翻倍的赚,你要和我算的太清楚,就是不想我占你便宜。”
明明被占便宜的人是她,但是她不在意,还担心你占的不够多。孟承庆说服不了她,只能更尽心放在麻辣烫摊子上,每天围在锅子边给人烫面拿串,接受食客的反馈,然后不断的做出调整。
不少人都拖家带口,小孩不能吃辣,底汤减辣就少了味道,他另外拿了一个小煤球炉,上面架个小锅,里面是酱油汤泡着豆干,完全无辣,不能吃辣就在这个锅里烫着吃。
增加米粉,红薯粉,白挂面等主食,都是先煮到七八分熟,别人点的时候直接放汤里煮一两分钟就好,也不会让汤变混,增加菇类,减掉冬瓜,增加火腿肠种类,季夏说油条放麻辣烫里也好吃,就去早餐摊子订一些。
但是让人用一根油条的用量做两根,虽然季夏说可以剪几段卖,但是从顾客的心理来说,一整根会更值钱。
幸亏他订的多,不然人油条老板不一定给他做。
丸子类他去找了超市的供货商,人老板现在也不是专门卖这个,主要是做烧烤串,搭着卖一点,孟承庆现在也拿不到多少货,只一个家用冰箱,买多了没地方放。门面也不做零售生意,看他量小让他直接去超市买。
季夏倒是跟孟承庆说过,如果以后她的麻辣烫方子能卖出三十份,就让姜怀芹投资开个冷库,专门卖这种火锅丸类,做供货商。
但是现在远水救不了近火。
孟小芳有个拿手好菜就是炸豆腐丸子和菜丸子,这个说来也是心酸,不能总买肉吃,才会想方设法把豆腐丸子和菜丸子做出带肉的味道,吃起来解馋。
本来是看孟承庆烦恼菜式不够才实验性的做一点,但是出人意料的大受欢迎,在那之后,就每日都要做上一大盆丸子,本钱算下来,比买的丸子利润还高。
收益和采购都交给孟承庆,季夏只是每晚一起出摊,孟小芳胆子小,处理菜品煮底汤她都很麻利,让她叫卖她不敢。
生意一日赛一日的红火,只有孟承庆一个人是搞不定的。
不知不觉他们在火车站前坪摆摊也有十日,前坪另一边多了一个同样叫卖麻辣烫的小车,别人来和季夏说时,季夏耸肩笑,“哪有那么多独一家的买卖,我卖我的,她卖她的呗。”
“那边比你卖的便宜,蔬菜才五毛一串,鸡蛋一块五有两个。”强叔说,他是在火车站前面拉客的,从前晚上饿了都是硬抗,现在有个麻辣烫摊子,饿了他就过来点上一块钱面,让多浇点汤,连吃带喝的,胃暖和全身都暖和。
时间久了他也看出来摆摊两个人年纪都不大,还没有那么市侩,每次只点一个面饼也没给脸色看,始终笑脸相迎,要是哪天接客多,他就会多点上两样东西,但是自己不吃,带回去给孩子吃。
“我刚去看了一下,也有不少人吃呢。”强叔说,他第一次发觉后就在那边观察了许久,然后才过来跟季夏说的,“我在那吃了几串蔬菜,味道比你们差远了,清汤寡水,全靠辣椒提味。”
他还去试了口味。
季夏笑着说,“那是,她可不一定像我们一样舍得,用大骨头和鸡架熬的底汤,我们做的不是一锤子买卖,是图回头客呢。”
“你在火车站图回头客啊?”强叔笑她天真,“你难道没听说过,火车站附近都是坑蒙拐骗,为什么啊?因为旅客来来往往,他们不图回头,都是做的一锤子买卖。”
季夏和孟承庆看一眼,对哦,她们只想到火车站人流大,没想到这里的特性留不住客人,养不熟口碑。
孟承庆第二天去和打寒假工的地方辞工,那里一天才二十块钱,麻辣烫一天能卖几百块,他早就该取舍,只是因为人家也是想着帮助他才给的打工机会,他没做几天就走显得不地道。
好在那边也没阻拦,痛快结了工资就让走。
孟承庆的时间解放出来,他想下午的时候骑着车子去新九龙市场外面卖,现在正是年底,逛街置办年货的人很多,而且新九龙市场平时人也很多,他想在那边搞一个固定摊位,或者顶一个小门面做也行,方便后续加盟卖配方。
他先去踩了点,然后孟小芳把一切准备妥当后,自己骑车去新九龙市场卖,他没告诉季夏,他在新城是生面孔,别人也不在意他是谁。
季夏不一样,她在这个城市有太多同学和朋友,在火车站不一定碰到,在新九龙是绝对能碰到,他不能让季夏去丢脸。
出门逛街的人比车站的人更舍得花钱,他们点的五花八门,孟承庆手忙脚乱的时候,季夏过来了,她熟练给人拿货品数钱,“总共八块钱,辣椒醋都要吗?”
‘你怎么来了?’孟承庆用眼神问。
‘合伙生意我不来,以后分钱我心亏。’季夏同样用眼神回道,何必怕麻烦她,赚钱的事谁嫌累。
“季夏?”陆续有人发现季夏过来大惊失色,“你怎么在这里摆摊啊?”
“嗨,不吃学习的苦就要吃生活的苦。”季夏装模作样的叹气,“只有知道赚钱的不易,回家写卷子的笔才能更快。”
“你这是体验生活啊?”同学还是不明白。
“打寒假工啊。”季夏说,“我爸说我花钱太厉害,让我体验一下赚钱的不易。”
“你也知道,我爸妈离婚了,有了后老婆,我从他手里拿钱别人不乐意。”季夏胡说八道的时候都不忘给季国庆和胡丽丽抹把黑。
“看在同学的份上,你买五块钱,我给你送点,觉得好吃就给我多做宣传。”季夏招揽生意,她都这么说了,别人就不好意思不买。
就算有想看季夏笑话的,季夏这么坦然自若,倒显得他们小肚鸡肠。
在新九龙卖的比在火车站更快,孟承庆准备不足,见菜品不多就骑车回去,“新九龙这边人更多啊,早知道早就过来卖了。”
“下午去新九龙卖几个小时,晚上再去火车站。”孟承庆说自己的规划,这样他也许真的可以转到新城来读书。
“可惜我开始的太晚了,这马上就要过年了,等到过年的时候街上和火车站就没什么人,得等到初五后街上人才又多了起来。”季夏说。“一个过年,指不定有多少人琢磨这个东西,然后过年后麻辣烫小车就如雨后春笋一般冒出来。”
“我们初四就过来。”孟承庆说,“我们在新九龙市场外面盘个店吧。”
他也要上学,如果让她妈来买,光是招待客人就很累,如果还要应付其他,她肯定不行,开个店面,比移动摊稳固,也方便做口碑。
“我想把我小舅舅一家叫来帮忙,我舅舅采购,舅妈在前台招待,我妈在后厨煮。”孟承庆甚至连人选都想好了,小舅舅一家在家务农,没有出去打工,年收入有限,过来帮忙开店,哪怕是一个人开八百工资,两个人一千六,也比他们在家强太多。
“那盘店的钱够不够啊?”季夏不知道现在开个店多少钱,“我那还有五千块钱,到时候都给你。”
孟承庆这次没有推拒,他想通了,他赚的所有钱都可以分给季夏,所以也没必要和她分的那么清楚,她愿意给,跟他愿意给是一样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