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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夏想冲到仲望一面前问个明白,她深信只有面对面沟通才是高效解决问题的办法。
但是她怂了。
就像前世她得知自己的方案因为那么无厘头的理由被驳回,她也有一瞬间想要坐飞机到仲望一面前问个明白,但最后也只是狂吃一顿烤肉来安慰自己,人倒霉就要认栽。
算了,她本来也没想和仲望一搞好关系,现在互相远离正好。
至于班上的狗腿子会不会欺负她来讨好仲望一,那就来吧,她火力十足,最好撞一个到她气头上,让他见识一下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赵子健忧心忡忡,午间回来,这份忧愁变得更具象化,他跟季夏说,“怎么办?以后没有省重点的数学卷子了?”
他后知后觉又很敏锐,班上人只说班长讨厌季夏,他立即就想到那省重点的数学卷子还有没有?
中午的时候他鼓足勇气去问班长,果然仲望一看着他为难的说,他现在不是那的学生,时间久了,之前的人情也不好使,只怕日后要卷子困难。
赵子健闻弦知意,但是他能说什么,什么都不能说。
本来想劝季夏要不然跟班长认个错,就算看在数学卷子的份上,但是看着季夏一双燃烧熊熊怒火的眼睛,怀疑自己要敢说这个话,肯定会被季夏就地处理。
谁说班长讨厌季夏就一定是季夏的原因了?
他咽咽口水,“算了,没卷子就没卷子,咱们之前没卷子不也学的挺好。”
他又小声商量,“那咱们以后每天的练习题先缓一下,我一周给你出个加强卷子。”
仲望一给赵子健卷子的事本来就是私事,人家愿意做好事,你就感谢,人家不愿意做好事了,你也不能抱怨。
季夏为此还铆劲,期末数学必须不能比期中考试差,这不就显得她离了仲望一的数学卷子就没辙了。
季夏又恢复成刚开学的样子,除了学习两耳不闻窗外事。
这份自律刻苦就是赵子健也被感染,同桌两除了上厕所和吃饭,屁股就没离开凳子,赵子健发誓要拿下第一名,“仲望一讨厌你就是讨厌我,我拿下第一名帮你出气。”
班长都不叫了。义气。
本来也许就这么相安无事,这世界本就不必事事有答案,如果可以她也想知道尼斯湖到底有没有水怪?埃及的法老诅咒是真的吗?三星堆到底是不是外星人文明?
仲望一为什么突然讨厌她,和前世为什么厌恶她的名字都会和这些一样成了不解之谜,想起来就好奇一下,然后抛之脑后。
大不了以后她有同样的方案不找仲望一就是,娱乐圈难道就只有他一个影帝了?
季夏说服了自己,然后就在课间听到唐娜娇滴滴的对仲望一说,“班长,原来你小名叫贝贝啊,好可爱。”
贝贝?
巧合吗,季夏有些敏感的抬头,她发表在杂志上那篇文章的主人公也叫贝贝,然后就看到仲望一极其厌恶的看了她一眼,很平静的说,“我不喜欢别人叫我小名。”
季夏什么都没做,但是仲望一又确实很讨厌她,那其中一定发生了她不知道的事。
季夏问徐小草为什么唐娜知道班长的小名,“大家都知道啊,不知道是谁传出来的,好像是班长用这个名字给人写信吧。”
季夏突然喘不过气来。
她有一个可怕的想法。
本来不应该想的,但是这些事发生的太凑巧,不往一处想都不行。
仲望一为什么总问她笔友的事?平心而论,在这几天之前仲望一对她还是很友好的,友好的像旧相识。郑招兵为什么说来找笔友,知道目标后反而不说,并且对她避而远之?为什么会突然有她找人替笔交笔友这种离谱的谣言?
仲望一的小名泄露是因为信,他和谁写信?
难道是郑招兵用她的名字和仲望一在交笔友,现在知道他们是一班的,担心露馅所以故意捏造这样的谣言,并且把仲望一信上透露的信息传出来作为佐证?
季夏觉得匪夷所思,一定是自己想错了,郑招兵为什么要这么做?她图什么?
放学后季夏抓着周寿眉的手让她跟自己回初中去找曾老师,周寿眉不愿意去,季夏就问,“你知道你在传谣你害怕了?你就是故意的。”
“谁是故意的?”周寿眉立即说,“去就去,谁怕谁。”
两人到初中去找曾经的班主任老师,他们通常没有那么快离开学校。
“季夏怎么突然来了?遇上什么问题了。”曾老师和煦的问道,他是语文老师,季夏语文成绩好,是他的得意弟子,备受喜爱。
“对不起曾老师,我今天来是有事找你。”季夏说,“老师你还记得初二有很多杂志社寄给我的信吗?当时你说让我安心学习,等中考结束后再给我。我因为家里出了点事,中考后就忘记了,现在那个信还在吗?”
“那个事啊。”曾老师想了一下后说,“不是早就给你了?”
季夏茫然。
曾老师说,“当初我为了不耽误你学习,不允许你跟校外的人交笔友,所以才把信都收起来,那之后不久办公室老师们交流,都说我可以为了你好,但是我不能替你做决定。”
“那些人也是被你的文章吸引才会写信给你,这是你依靠文学得到的肯定,应该让你自己处理。”
“当时郑招兵恰好在办公室,我就把信给她让她转交给你,后来你没有和人通信成为笔友,老师还很欣慰,说明你把老师的话听进去了。”曾老师问。“难道郑招兵没给你?”
季夏的眼泪一下就流出来。
虽然后来的她也觉得在杂志上发表文章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她成不了大文豪,也吃不了文学这碗饭,但是在初中时,那还是一份很大的荣耀。
当时有很多校外来的信,但是老师说不让她浪费时间和人通信,耽误学习,她还为此伤心过。
她只是后面忘记了。
“怎么哭了呀?”曾老师立即慌了,“别哭别哭,这些信那么重要?”
“我没有看到那些信,我也没有和任何人做笔友,但是有人拿了那些信,用我的名义和他们做笔友。”季夏伤心的说,“现在还说我拿别人的隐私作乐。”
“明明我什么都没做。”
“为什么觉得好像一部分人生被偷走了?”
“别哭。”曾老师到处找纸,“谁用你的名义交笔友了?这样,老师陪你去找郑招兵,问问她怎么回事。”
季夏摇头,“老师你别去,这是小事,我自己去解决。”
她抹掉眼泪后道谢拉着周寿眉走出学校。
周寿眉有点怯怯,“那我也都是听郑招兵说的,她说的有鼻子有眼,我自然就信了啊。”
“你知道郑招兵住哪?”季夏回头问她,猜测得到证实,她现在只想拿回那些信。得到否定答案后,她又转回去问了曾老师郑招兵的家庭住址。
拉着周寿眉去找郑招兵,周寿眉不想去,季夏干净利落的拿出手机给她打电话回家解释自己去哪。
郑招兵家住一楼,外面还用砖头围了一个小院,她们找到的时候郑招兵正在陪一个七八岁的男孩玩,“郑招兵。”季夏喊道。
郑招兵看到她们有些不知所措,她还从来没有同学知道她的家庭住址。
反而是周寿眉咦的一声,“这是你弟弟吗?你不是说你是独生子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