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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沈星月一半是在讽刺沈清欢，一半是故意说给墨君凌听的。
这个男人，像是不会笑似的。
如果不是听过他出过声，她甚至还误以为他可能也不会说话。
一个人活着，成天吐字如金，也不笑，也不与人打交道。
她实在搞不懂，这样活着，不闷吗？
不难受吗？
这要是在现代，像他这样的人，八成会得抑郁症。
抑郁症？
等等……沈星月感觉自己似乎想到了什么！
墨君凌的头痛症如此古怪，每晚固定在子时发作，且一般持续一个半时辰。
找不出病因，也药石无医。
只能靠针灸帮他缓解。
他真的是像何萧说的那样，中了什么邪术吗？
会不会是因为心理疾病导致的身体应激反应，所以每晚固定在那个时间发病
有可能！
绝对有可能啊！
沈星月心中大喜，黑葡萄般的眸子愈发明亮。
也就是说，只要了解墨君凌的心结就好了。
可是这男人，平素都不跟人说话，更别说与人推心置腹的交流了。
“嗯，他如此被动，那本王妃只好先发制人，主动出击了！”
沈星月暗暗思索道。
挑战有难度的事，她向来当成是一种人生乐趣。
“老板，来壶茶！”
“哎，来了！”
沈星月的思绪，被进来茶铺的两个皮肤黝黑的男人打断了。
何萧见他们进来，目光锐利，马上提高了警惕。
“程兄弟，又赶着去帝都城贩马啊？”
老板过来招呼二人，似乎与他们挺熟。
“是啊，赶了三天才到你这儿，带的水都喝完了，正渴得紧！”
“哎，这年头，做什么生意都不容易！”
老板感慨了一声。
“可不是嘛，再不容易也得做啊，全家老小都指着这批马呢！”
姓程的马贩也感慨道。
沈星月听到他们的谈话，有点好奇。
职业病也顿时犯了！
赶几天的路，可能是骑几天的马吧，到帝都城贩马。
扣除马在路上的草料费，人工伙食费，纯利润能赚多少？
上一世作为cfo的她，开始习惯性地给他们算了算帐。
发现，这应该不是个很划算的买卖吧。
随即主动问他们道：“大哥，你们这次贩多少匹马到帝都城啊？”
“十匹。”
姓程的马贩爽快地回道。
茶客间偶尔闲聊几句，这是他经常会碰到的，所以也不觉得很奇怪。
唯一让他觉得有点惊讶的是，这个主动找他闲聊的茶客是个女人。
这倒是不多见。
“哦，十匹，只贩马，没贩点什么别的一起去卖吗？”
“我们是马贩子，当然是只贩马了，别的，我们也不懂。”
“哦，那大哥贩一匹马到帝都城能赚多少？”
“也赚不了多少！主要是在帝都城好卖一点，十匹，运气好的话，一上午就能卖完了！“
“哦，原来如此！”
沈星月听到姓程的马贩的话，了解了他们做生意的心理。
他们之所以远程贩马，而不就近卖，是因为帝都城相比其他地方富裕些，肯定对马的需求也大些。
能一次多销。
这样比一匹一匹的，一次只能卖掉少量的马，虽然辛苦，但也省心。
可做生意，不能只图省心。
只图省心，那只能赚个辛苦小钱，是发不了财的。
“大哥，您家乡盛产什么？又最缺什么？”
隔着面纱和两张桌子的距离，沈星月笑意盈盈地向姓程的马贩打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