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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无语,低下头,皱了皱眉头强忍着,然后抬头说:“哎,我怎么怎么办啊?我回去啊,我以后也要结婚生子的,我爸妈等着我给他们抱孙子呢!”
她听后似乎哭的已经想找个窟窿钻进去了,她突然变的特别激动,身体都在颤抖着,她好多次说她心脏不好,她喘息着看着周围,似乎在寻找什么,她哆嗦着又看着我说:“你为什么要来啊?为什么?”她几乎是喊出来的。
我从来都没有见过她哭的那么伤心,那么的可怕,胸脯起伏的厉害,呼吸似乎有些困难。
见她这样,我盯着她说:“你别哭了,我错了还不行吗?我办好护照我就走,你这样是干嘛呢?”
她听后就站起来哭着转身低头走开了。
我买了单跟上了她,她还是哭着,像个傻子那样,发出哼哼的声音。
“算我求你,你能别哭吗?有天大的事情不能说吗?我知道你爱我,我也爱你,你不是没有给我什么,你给了我,你给了我你的爱,也许只是一段记忆,但是足够了!”
“不是的andy,不是的,不是的——”她摇着头,傻傻地用英文说:“no,you are fine,but i am so terrie!”也许英文更能表达她的心情,她如果说我糟糕透了,太直白,也似乎不能表达那种糟糕,那种无奈。
听到她这样说,我呆住了。
她不哭了,就那样站在那里看着前方。
我想了下说:“如果我带你走,你能跟我走吗?”
她不回答我,依旧那样站着。
是的,她不会跟我走的,她给不了我什么,她痛苦了,我怎么办?我比她还痛苦的,可是我的能怎么办?带她私奔?让她背叛她父母,让她家族颜面扫地,拆散她和她父母?或者在这个时候去求她父母?我想我们传统的很多东西还有我们的文化真是挺害人的!
她们是华人,毕竟流着我们的血液,很多思想观念就算会有轻重不同,但是在婚姻这事情上应该不会有太多诧异。
“你能带我去哪?”她问我。
我说:“是啊,能带你去哪?”
要是在古代我真的会带她私奔,就算她不敢,我也能像个勇士那样把她抱上马,然后带她浪迹天涯,四海为家,管她什么世俗道德,和爱的人在一起就算做个混账,也不枉此生。可是现在交通那么发达,到哪都能找到,如果还有充足的时间也许还好,可是留给我们的时间太短了,几乎就是没有时间。
我想过去见她的父母,可是我百分百知道我只拿一句话,我说我爱你女儿,让她跟我吧!这不可能,天下没有任何父母会同意,他们必定认为你是个混蛋,你是个疯子,你是个歹徒,你是仇敌!
我也许太过成熟,理智了,我恨我自己不是个疯子,做个疯子挺好,什么都不去想,就算结果依旧那样,也可以不顾一切地大闹一场。
可是那种事情我不敢去做,我知道那同样会伤害到她。
怎么都是伤害,一个伤害我们没有结果,一个伤害还是我们没有结果。
想到这些,我甚至都不敢给她一个拥抱,因为我不知道怎么带她走,我不知道她是否愿意跟我走,我害怕她陷入其中,左右为难,痛苦不堪。
两个人一直往前走,都不说话。
当时那种绝望都有种让我跳入大海的冲动。
大概是到她要回家的那个口,她回头呆呆地看着我说:“我不要你参加我的婚礼!”
我点了点头说:“恩,可以!”
她又孩子气地说:“我没有那么爱你,只是一时而已。”
我依旧点头说:“恩,我知道。”
“你以后再也不要来这里!”她牙齿咬着嘴唇,恶狠狠地看着我。
我用手摸着她的脸说:“傻瓜,爱是一辈子的事情,我就算今后结婚成家,我的爱也许只有这么一次,我相信,来不来这里,它都在那里,你注定是我一生的思念,这个最南方的城市是我在遥远的异国他乡永远都不会忘记的地方!”
她看着我看着,接着就扑到了我的怀里,紧紧地抱住我。
我猛地抱住她,把她贴在脖子处,两个人抱的似乎成了一个人。
那个时候,我想我们是第一次真正地感受到彼此爱对方的那种刻骨铭心的滋味的。
一瞬间,我感到如果我就这样离开她,失去她,我会窒息掉。
当时,我想带她走,如果她跟我说一句:我跟你走!我想就算杀人越货,我也要带她逃出非洲!